視頻加載中... 駐站手記:是堅守崗位,也是在家過年
吳柳滔
今年春節,我又堅守崗位了。我們《福建日報》南平記者站總共3名記者,全都留在南平過年。
站長劉輝是個“八零后”,老家在江西上饒,新家在福州,他帶著老婆、女兒留在南平,在岳父家過年。
另一名記者唐亞新是個單身“九零后”,家在湖南永州,他的父母在除夕前一天趕到了南平。除夕夜,我在他的朋友圈里看到,一家三口在宿舍包餃子。
我是個快要結婚的“八零后”,家在江西南昌。今年1月,我把母親接來南平生活。除夕那天,她在廚房忙碌了一下午,做出了九大碗菜,直到大年初四才把剩菜吃完。
在我的印象中,劉輝從2011年駐南平站至今,已經在南平過了4個年。我于2012年7月到南平駐站,2013年和2014年的春節是一個人在南平度過的,2015年短暫回了南昌過年。唐亞新大學畢業未滿兩年,去年回了永州過年。
按照《福建日報》各地記者站的工作需要,春節期間必須有記者值班。今年的局面是,我們3名記者全部在崗。
過年這幾天,我們3人全都處于工作狀態。南平站運營的微信訂閱號“福建日報閩北觀察”,一天也沒有中斷更新,每天都是我們3人一起找料、寫稿、編輯、發布、推廣。從大年初一到初七,在《福建日報》“新春走基層”欄目中,劉輝刊登了1篇報道,我刊登了4篇。我初一去了建陽區潭城街道考亭村采訪花燈節,初三去了松溪縣渭田鎮東邊村采訪鄉村旅游。
大年初五那天,我在《福建日報》上刊登了一篇關于高速交警堅守崗位的報道,我想了想:我們駐站記者的堅守崗位,是出于什么原因?
我的堅守崗位,實在找不出什么“高大上”的原因,不需要領導安排,也不需要主動請愿。
我是一個宅男,是記者這個職業拯救了我。
我們站里這三名記者,一個學中文的,兩個學新聞的,都不愛交際,很少戶外娛樂,空閑時喜歡躲在房間里。
我曾經對照網上一份“社交恐懼癥”行為表進行自檢,發現自己大部分行為習慣都符合它所描述的癥狀。可我是記者啊,我沒有權利恐懼社交啊。
因為是記者,所以無法當宅男。要干好這份工作,就得在南平“精耕細作”,到處去跑。因為是記者,所以對南平的風土民情有深入的了解。因為是記者,所以在南平有很多朋友。在南平經營得越用心,越能發現當地人和物的可愛,對南平的感情就會越來越深。
我在南平當了一段時間記者以后,對這里產生了強烈的歸屬感。當我拿南平跟南昌對比的時候,我會冒出這樣的想法:“這里才是我的地盤。”雖然南昌有我的親人、朋友、同學、從小玩到大的伙伴,可是我連滕王閣都沒進去過,不知道南昌有什么好玩、好吃的地方。我倒是對南平每個縣的情況了如指掌,深入過大部分鄉村,本地人或許不知道的美景、美食,我知道得比他們多得多。
春節前,初中玩到大的好兄弟問我:“今年是不是又不回南昌?”我說:“是,要值班。”有一種拋棄了他和南昌那些小伙伴的感覺。
過年是要回家,可我現在覺得南平更像我的家。也許對于“家”的定義,我有著自己的理解——喜歡哪里,哪里就是家。
我覺得,南平站另外兩名記者跟我有著差不多的原因。我們并不是因為工作需要而堅守在這里,卻是因為工作把這里當作了自己的家。
所以,是堅守崗位,也是在家過年。
(作者單位:福建日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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